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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最后狠狠咬住
“才过正月,皇叔就走了,尚还来不及替我过生辰。”江无渡淡淡一笑,闲闲dao:“那就让他替你过了生辰再走,以免你遗憾。”江忱在他脖颈间chuan息着,温热的鼻息pen洒在他衣领方寸间“皇叔,你shen上是酸的,好nong1的醋味儿。”
“小侄女。”江无渡指尖缠着她的发梢。“你以为是个人去了西疆都能活着回来么?”江忱在他怀里僵了一僵,江无渡的吻拂过她鬓角,温热而缱绻“我从尸山血海里爬chu来,落得一shen伤疤,你猜你的谢少将军会否能爬回来?”***
江忱在他怀里手脚冰凉,双chun也褪去血se。江无渡散漫揽着她,仿佛拥着一捧冰雪。
“怎么了?”江忱不言语。只是拿chun贴近他,殷切吻他,她近来是热情无限的样子,见了江无渡便往人怀里钻,搂着yan蹭着脖子还要再亲一亲眉梢yan角,比他们毫无罅隙的少年时光还要更亲密。
江无渡低眉看她,捧起小姑娘来,轻柔吻她脖颈。江忱仰着tou,yan泪在yan眶里晃了晃,悄无声息地落入鬓角里,她喑哑着嗓子,轻轻哼一声,jin揽着江无渡的肩tou“心疼。”
“心疼皇叔。”江无渡抚着小姑娘的背,靠在椅背上,任她哭shi了自己的前襟。江忱哭够了抬起脸来,zhong着一双yan睛看江无渡。
他托着下ba,chun边带着点无奈的笑意,拿指尖轻柔地把小姑娘的泪珠都蹭去了,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不能嫁给谢琅,便这么伤心么?”江忱像是个受了伤的小兽,在他怀里蜷成一团,手拢在xiong前,护着心口“不是。”
“是忽然发现,我在这个世界上,对别人来说是一个累赘,是一个没有意义的人了。”她仿佛有点苦恼,眉梢yan角都捎带着点可怜,小公主本就生得jiao弱,yan下摆chu这样一幅弱势的姿态来,真叫人心都碎了。
“我成了一个没有用的人了。”“我只对皇叔有意义了。”江无渡明白她的意思,她是嫡公主,是她父亲最chong爱的女儿,先帝在时。她是最尊贵的小姑娘,她婚pei与否,婚pei给谁,都不止是她一个人的事情。比如她十五岁那年,被赐婚给谢琅。
那是先帝的权宜之计。当年江无渡在西疆独大,替先帝收服了十五万liu民,那十五万liu民握在他手里,成了新帝心tou的一把刀。
所以他扶持起了本就qiang势的谢家,把江忱作为筹码,添给了谢家,使得谢家和江无渡之间形成了新的制衡关系,而先帝不偏不倚地站在天平中间,维护着朝堂的平衡。一直到江无渡回京,这平衡都没有被打破。
直到江无渡那一夜突然怀戈而起,把gong城围了个水xie不通。谢家驻守在东,驻军gen本来不及杀回来,于是翌日郭皇后亲自捧了玉玺给他,一同献上的还有她的女儿,自此彻底失去利用意义的江忱。
江无渡登基,帝王不再是她的兄弟或父亲,叔叔再亲,终究隔了一层血缘。长公主于是就只剩下了一个名tou,撑着她虚无缥缈的尊荣,却不再赋予她任何存在的实际意义。
因为江无渡破坏了这份平衡,而yan下他派谢琅前往西疆,则是建造新的平衡。西疆已经是他的领域,细枝末节都握在他的掌心,谢琅到那里必然会被架空。
或者就是落入他曾爬chu来过的尸山血海里去。以谢琅这个谢家唯一的嫡子为质,江无渡和谢家缔结了新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