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看了看那双乌的棉质拖鞋，跟绵绵那个兔是一对，薛涎故意买来跟绵绵穿情侣的，把他排挤在外。借机他就穿了。现在看来却不太行了。

圣诞节。薛涎安自己，他大人有大量，不跟小人计较。苦了他要穿着袜去拿被他藏起来的鞋。

他声音变得沉了些，没有读书时那样亮，总透着教训的意思，只有绵绵不害怕，低下，冲霍还语拱了拱鼻“哥哥都没送我礼。”

“哦。”他答得很冷漠，抱着绵绵的腰把她抱了下来，顺手整理了一把她的发“礼在房间里，早就准备了。”在绵绵的意料之中了。

“哪儿没送了？”霍还语扶着椅，从下看到上，绵绵的影成了一片很淡的光落在墙上，腰细了很多，脸也没有那么严重的婴儿了。不像前几年，一抓都是乎乎的。姑娘长大了，就不一样了。

“这还差不多。”她跑去看。一也想不到外面会是什么样的战火。薛涎把抹布扔向霍还语，他躲开了。又用那于的神态对着他，薛涎开了静音，默声骂他“你穿我鞋什么？”

他经常这样说他。绵绵会为哥哥解释，等见面了。霍还语也会装老白莲，无辜可怜的劲儿很足。

回去时绵绵正站在椅上挂气球，霍还语在下面给她扶着，看到薛涎来，她拿着一只气球挥手“薛涎哥，快过来。”霍还语不让她看“专心。”

对着墙，绵绵还嘟嘟囔囔的“就是没送，薛涎哥都送我了。”薛涎边桌边哼哼唧唧的“可不是吗？霍还语抠门。”

去找自己的鞋时，却发现不见了。定睛一看，就在霍还语脚上。目光对上，霍还语仿佛在说：“谁让你把我鞋藏起来？”

太像。很潦草地画了画，把力都放在两个哥哥上了。

晚上约好在薛涎那儿过节，绵绵买了糕，薛涎早就叫了吃了。路上还吐槽霍还语是个占小便宜的。

看到一屋的东西，已经猜到是谁的杰作了。霍还语总是这么心机沉，他装饰，让绵绵兴，事后是谁打扫累成狗。薛涎有些心梗，他给绵绵拿了鞋让她换上。

圣诞树挂着铃铛和彩球，绕着树的彩灯正在闪烁，玻璃上也贴了圣诞老人，那些气球和小装饰，都是霍还语能想到的。“回来了。”他垂下手，将那一截清瘦手腕盖住。薛涎在绵绵后门。

“你藏我鞋什么？”“我有脚气。”他找准了借膈应他“你当心被传染。”霍还语挪开了椅，毫不在意“刚好，我也有。”薛涎：“我有脚藓。”这次他恶心了。

“他送你的什么？”霍还语习惯了自动屏蔽薛涎。薛涎却学会了抢答“相机，妹妹一直要的那个。”

薛涎为了跟他斗，恶补了一个暑假的《甄嬛传》。这次却被他将了一军。回去的时候霍还语已经在了，他这两年还长了一个，平地站着。伸了手，能将准备好的圣诞气球粘在墙上。房内已经被他装饰过一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