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忍不住反问了。带着痛苦难平的颤音“不找妈妈来，难要我亲看着你跟他上床？”

他见妹妹的泪太多，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哪怕她这样哭诉，他也不觉得难过。永远都是这样。不论发生什么事，他就喜用简单的三言两语敷衍了。再沉默，绵绵快要被郁闷的气氛压死了。

在没有证实前，霍还语还维系着他诚恳无辜的模样，好像他是真的被带了绿帽，还是最后知情的可怜鬼。全天下的人都应该怜悯他。霍绵绵气的意识不清，到最后面目竟然有些讥诮。

让他不得不在妻面前对亲生儿打骂。还有薛涎，他才是伤最重的。绵绵着椅背，手指泛白“你早就跟老师请假了，在妈妈回来之前，在你从家里走之前。”

现在我要怎么办啊…哥哥，你跟我说，我要怎么办，妈妈好不容易找到人跟她结婚，要是因为我…因为我…”她哭的哽咽，快要断气，嘴微张着“我要怎么面对她…”泪不是能打动霍还语的东西。从小到大。

她不过气，泪一的往外涌，却还是哭的不过来，咙哽痛着发。“你说话啊…我要怎么办？”她哭腔烈。霍还语默默看着。

她不想哭的，可她觉得太丢脸了。和薛涎在一起的场面被妈妈看到，她以后还怎么有脸面对她？还有薛叔叔，他一定恨死她了。恨她勾引他的孩。

挨了三掌，耳朵都快被打失聪。一直坐在书桌面前不吱声，沉默的可怕。霍还语来了她也没什么动静。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墙上斑驳的老旧块，发丝掉在肩上都没有发觉。霍还语帮她拿掉，手指蹭到肤，她下意识微颤，转过脸去，是满面的泪痕。霍还语组织好的词汇瞬间僵了。

到本不知自己的亲生儿能比薛涎更过分的事情来。窗帘没拉上。有一片晚霞落在天边，颜绚丽缤纷，也落寞，照在绵绵的房间，在她里，恐怕没那么漂亮，她也没心情欣赏晚霞。

绵绵却忍不住要歇斯底里，又要顾及楼下的妈妈，声音压抑的转为了气声，在傍晚燃烧成火，愈演愈烈“你知了为什么不来质问我？为什么要直接让妈妈看见？

在笑自己是个大白痴“哥哥，你早就知了。妈妈是你故意叫回来的？”快说不是。快否认，她心里叫嚣着。却因为霍还语平静的沉默而火苗渐灭“为什么要这样？”她又开始哭了。

“你问我啊！”绵绵忽然从椅上站起来，音量突破了最界限“你明明有机会问我的！”呛在颤。

“发。”她不吭声。“妈睡了。脸疼不疼？”他那样真诚又关切的问。一下绵绵还真的以为，他是不知情的哥哥，是善良的霍还语。见绵绵不说话，霍还语又去碰她微的脸，她却瞪着哭红的睛躲开了，那么一偏。了书桌上黑的手机，那是霍还语的。绵绵的是白。依稀有了些不太好的预。

手机啊。下午和薛涎打架，无意掉去的手机，怎么会被绵绵捡到。霍还语有懊恼，又有颓然，他不说话，静静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