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观念在我的脑子里生根发芽,我始终处于一种边缘的状况,尤其是在对待男人的态度上面,我时刻标榜我是要过单身生活的,即使我还没有恋爱过,生活还没有开始。当我的心象季节一样萌动的时候,我的魂就从身子里跑出来,与另一个魂交谈,我看不见她的模样,但我们很默契,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经常在一起交谈,夜凉如水的时候,我们都是那样的孤单。
这是一个繁华的世界,时尚是一个穿着晚礼服的半老徐娘,她每天都换一副新行头,风韵犹存,但她发出了浓烈的臭,脂粉后面、衣服里面已经全部腐蚀掉了。所有的东西都在诱惑我们,同时我们心底里的欲望也时刻勾引着我们,让我们不得安宁。
我看到一间房子,一灯如豆,与我爱的男人躺在床上,静静地看书,讲讲话,什么都不做,只是感受着他在旁边,抚摸着他的身子,心若止水,什么都不做,只要这样。
如果你想笑,你就笑吧。其实很美,不是所有女人都能这么想,这是一种优雅的生活方式,太会享受的物质女人需要的只是每天都要,要,要,很普遍,但她们代表不了全部,所有的,全部。
这是我的秘密,我知道在什么时候他们会交谈,爱情需要交谈,这是在我从事撰稿事业以后,我开始专注文本实验,在一本名字叫做《爱情中的交谈》的书中我得到了证实。
错过这个时候他们就会象白天一样,冷酷,面无表情。有时候他们会谈论到我,我上上下下的考试成绩,我不爱说话,我斜着眼睛看所有的人,我日渐圆润的手臂和腿,各种各样,我仔细地听着,我有了心理准备,才可以从容地对付他们,但是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招数早已经被我识破,他们仍然每天在固定的时间交谈,商讨关于我的问题。
我听见父亲对母亲说,这是你的责任,你要好好地教导她,她必须在半年之内学会做菜和收拾房间。父亲重重地叹息,这么多年了,她什么也不会,再这样下去,她就嫁不出去了。母亲唯唯诺诺,他们一直在算计我,从小到大,都是父亲做的主,母亲是个应声虫。
我尝试与母亲沟通,我想让她明白,她是一个独立的女人。我真是一个蠢货,习惯已经形成了,并且根深蒂固了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我又怎么能改变的了呢?男人父亲已经完全征服了她,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所有的一切,全部。母亲是一个美女,但她是一个怯懦的美女,就象我一样,我发牢骚,但我在父亲面前总是低眉顺眼。母亲自信地说,作为一个女人,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是最低劣的,我知道怎么对付男人,那就是沉默和撒娇。我看着母亲的脸,那张脸和我一模一样,惨白,空空荡荡,并且愚蠢,但是我们自己并不知道。
摘自每月报告(作者:小妖)
NO.4落英缤纷
曾经最爱喝的红茶,在广州已品不出当初的闲情和醇美。这是你的异乡,我不断地告诉自己。然而,我知道,草坪那边的超市里,可以买到家乡的萝卜干,北京南的那条小巷里,卖着全城最好吃的牛腩粉,从广东音像出版社出来,过天桥,穿过一条大马路,就是广东电视台,普利的川菜又比以前贵了一些,那里的担担面很难下咽…
是的,这是我向往的城市,虽然它让我没有归属感;这里有我的事业虽然它让我举步艰难;这里给予我海阔天空,虽然它让我归心似箭。
这个七月,认识了很多新朋友,他们飘流在四面八方,为着同一个目标默默无闻地奋斗,大多生活得不太如意。他们之中,有的是DJ,有的是歌手,有的是企宣,有的是音乐人。不论是成名的或是未成名的,他们都曾为大陆流行音乐的起步和发展做出过并继续在做着不可磨灭的贡献。一棵大树,枝繁叶茂,他们只是一斜枝或是一片叶,他们为花开努力伸展,为结果遮风挡雨。当花美果硕的时候,他们一无所获也一无所有地断去老去,无人怜惜也无人在乎。
也有怨言,也有后悔,也有人放弃了。可是,仍然有更多的人执着不移。我常常扪心自问:是否,我也能一如他们?但我相信,我们的心愿如初,果实归你,落叶归己。
在这一期的《每月报告》中,小妖还写下了如下的文字。
我想起了一个远方的好友,她的节目在我们的城市拥有最响亮的知名度,可是,很少会有人知道她曾经受过的伤害,直到今天,虽然她已成为电台的一个不可缺少的人,但是,她仍然没有正式的编制,仍然拿着一个月为数不多的稿费,笑里带泪地生活。这是机制和观念,我们弱小,我们改变不了它,我只想对她说,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你总会得到你所想要的,只要你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