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景立贞了烟，问。她虽然没有放弃自己的话题，但是此一刻间，她却不由自主地被李向南转移了注意力。

“这些问题请教一般人，确实很难得到有效帮助。有些人缺乏实际经验

李向南笑听着。

李向南只能不表示反对地笑笑，这位建工局党委副书记的有些语言显得很陈旧。

顾恒对他的特殊关心，他对顾恒的特别激都要突地讲来，这是最能洽和这位夫人的关系的吧？

“我看哪，你在古陵的所作所为是有些问题的。我不你们那些问题上的分歧，我是从思想上看，我觉得你的思想动机不纯，”她摇了摇“你们年轻人现在都不太重视自己的思想。你自己总结过吗？”

“我去了古陵一个多月，一开始顾荣同志…”他态度诚恳地说，准备概述一下县里的情况。

她说话的势被打断了。李向南暗自笑了笑，脸上却浮更加尊敬的神情，抓住这个停顿，话就接上了：“我没想到您这样了解年轻人，关心年轻人。我有些——”

“我就是最了解你们年轻人。我过去搞过团的工作…”

这话在景立贞的表层思想的确引起了一丝微弱的亲近。然而，李向南并不知，景立贞愿意别人尊重顾恒，却又反别人在尊重顾恒的同时没有同等地尊重她。李向南刚才恰恰没有谈到希望景立贞帮助帮助他。“老顾刚才来过电话，中午可能不回来了，和我谈谈行不行？”景立贞的话里着一丝不满。

“没有，我在听您说呢。”李向南抬起。

“详细情况不用谈了，我大概都知。”景立贞摆了下手，她是个不听话专讲话的人“小莉回来讲过，她叔叔也来过信，老顾也不止一次和我商量谈起过。”她有意无意地表明着她对顾恒的影响力“你们年轻人搞事业，闯，我是鼓励的。可是你们的时候，不应该骄傲自满，要注意思想意识的改造，不能搀杂个人私心杂念，对不对？”

“我这个人最喜年轻人，看着年轻人有作为就兴。所以，我对你们年轻人有什么就说什么，这样才是护你们。对不对？”

李向南心中开始有了对她的厌恶和轻蔑，她才是真正的自以为是。看她那指手画脚的样，那以省委书记夫人自居的了不起的劲，说话那样没平，都令人厌恶。你能和她严肃谈什么治国方略、社会政策、当代思吗？瞧她那些老掉牙的词汇。有这样一女人，别看她有心计，有手腕，泼洒能，可在大的思想方面是很愚蠢无知的。现在，他既要克服自己的反，还要以巧妙的方式“敲打”她一下（当然是一她看不穿的“敲打”他带着一比对方更明的优越暗暗一笑），使她收敛。他要调整一下双方的关系，改变一下自己挨训的地位。他看见景立贞一边说着话一边从烟筒里一支烟，摸索着拿起茶几上的火柴，便显得惊讶地一笑，打断对方没完没了的话：“您也烟？”

“当然可以。”李向南说。他觉自己刚才少说了一句话，心中不禁涌对景立贞的反。

一封信，说要和我谈。顾书记什么时候回来？”

“我看是。”景立贞不容置辩地说“年轻人应该自信，可自以为是就不好了。我和老顾讲过，对年轻人要护，一定要从严格要求、慎重使用开始。你们本来没有什么嘛，十年动，又受了那么多毒，现在一下把你们放到领导岗位上，你们往往容易脑发，资产阶级意识就会膨胀，不把老同志看在里，结果往往要栽大跟。”景立贞的话又多又快。

“——我有些问题，是一些最新的问题，现在想请教您。一般找不到人能请教。您一定帮助我。”李向南不让对方打断自己的话，极殷切地继续说。

“一听批评的话就听不下去，是不是？”景立贞目光锐利地瞥了李向南一，教训。

李向南不能维持那听话的微笑了，他垂下在烟灰缸上慢慢弹着烟灰。

“啊…”景立贞话停了一下“我很少，偶尔的。”说着低烟。她只有在滔滔不绝讲话时，才想起烟。